褚君醒來的時候，入眼便是飄逸舞動的紫紗床簾。

像是還沒回過神來，她凝了凝神，慢慢合上眼眸。

“渺。”

聽到熟悉的聲音，褚君再次睜眼，慢慢坐起了身。

血念塵趕緊扶著她小小的身子背靠床頭。

念生告訴過他，月憶渺每一世的靈魂碎片都會非常脆弱並且不能修煉靈力，所以即便看起來沒有異樣，但找回記憶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會很虛弱。

“念塵。”褚君模樣的月憶渺輕聲，漠然的小臉攏了一絲柔意。

聽見熟悉的稱呼血念塵心尖顫動，粗糲的大掌輕輕磨搓著月憶渺的小臉。

“渺。”

月憶渺見此，面上浮現血念塵熟悉的輕笑，“心疼什麽，比起以往經歷的，這根本算不得什麽。”

只是這具身體太弱了些，才會反應這麽大。

血念塵沒有說話，他知道渺說的都是真的，當初第一次看到她因為恢覆聯系而倒下他就慌張心疼過

後來他親自試過那種痛，以自己的實力承受簡直如同撓癢癢，渺自然不會把這痛苦放在眼裏，但是每次看見渺這般，他都會忍不住難受。

“好了，這是最好融合靈魂的辦法不是嗎？”月憶渺抱著血念塵觸碰著自己面頰的手，“就是看著可怕了點。”

隨身空間與她相互融合多時，幾乎不分彼此，可以很大程度上防止出錯。

聞言血念塵倒有些哭笑不得，“你這語氣怎麽像哄小孩的。”

“可不就是哄小孩的，”月憶渺輕輕一笑，“念塵小朋友。”

若是這一次把靈魂碎片拼湊完整，她將不再受到束縛，真正地過上完全屬於自己的生活。

血念塵就像是聽見了她的心聲，坐到床上和她並排，讓她靠在自己身上。

“會的。”他會把她的靈魂碎片收集完整。

多年前的那場不告而別也沒什麽好計較，只要如今她還在便好。

血念塵的眸子滿是揉碎的星光，瀲灩著松弛下來後的美好。

連玩笑都會開了，以後也再沒有那家夥幹擾了，感限也不存在了吧。

“那家夥傷了根本，迷失在那個空間走廊中，已經沒有重新出現的資本了。”

月憶渺一頓，知道他說的是誰，將腦袋的重量全放在他身上，輕應：“嗯。”

那場大戰中，他們兩敗俱傷，天書在最後被她同歸於盡的架勢嚇到，忽然退縮，但是她為了不讓他再有機會重來，燃燒並吞噬了天書的大半力量，讓他即便是比自己完整也再沒有重回巔峰的可能。

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，大概是隱隱有所意向，她這些年一直都各種嘗試，專註掌握各種法則和培養創造力，另外下達最高級的心裏暗示，讓自己的靈魂從頭到尾都染上不服輸的生機。

“念塵，我知道一個方法可以快速聚攏靈魂碎片。”月憶渺忽然出聲，眸光帶著若有所思。

靈魂碎片這件事情一定越快越好。

她的靈魂每一處都極有能耐，雖然她的每一處都染上了血念塵的氣息，目前可以肯定不會愛上其他人，可難保歲月無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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